拿要不要喝可乐作为是否过夜的暗号。
“怎么,你听到过这个声音?”季良文拧起眉头。
“何止听到过,”沉虎的咬肌因为过于用力而鼓胀,“邓纯风案发生前,有人给受害人打过一通匿名电话,明晃晃在电话里阴阳我们警察尸位素餐!”
季良文印象很清楚,神秘人警告邓纯风,不要靠近坝子河,就好像他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的。
紧接着四月十日的23点45分,邓纯风便摔入河中,溺亡而死。
深沉的夜色淹没雷鸣般的心跳。
季良文突然产生一种错觉,好似他们正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,送向一座既定的孤岛。
除了前进,别无退路。无可奈何,无可奉告。
——
翌日天朗气清,季良文没有随队再探服装店,而是来到距坝子河步行20分钟的杨庄。
这是离坝子河最近的一个村,地势低缓,八十年代时是着名的泄洪区,附近全是盐碱荒原。
河风从白茫茫的水面掠来,干燥,砭骨。今日有雾,粗砺砺地蒙在棕顶白墙的小瓦房上。
季良文将车停下,沿着荒地的边缘一路走去。除了庄外修了公路,杨庄内部全是用脚踏出来的小土路,唯一的公交车站牌在聚源酒吧的斜对面。
若4月10日当晚邓纯风想从这里走到坝子河边,没有路灯和路牌,暴雨又恰使杂草丛生的荒地变成一口无边泥潭。作为毫无乡下生活经验的城市女孩,想要穿越并非易事。
季良文停在草间,极目远眺。
他想起辛西亚漫不经意的一个问题:邓纯风一个高中生,为何要跑到只有一班公交车经过的杨庄呢?
而现在初步勘查环境后,他可以在后面再补一个新的问题:人在极度恐惧时,第一反应便是躲到安全的地方,进而寻求他人的帮助。是什么让邓纯风宁可冲向荒无人烟的河边,也不愿在庄子里寻求庇护?
她害怕的是人,还是一群人?
季良文抬手,看表,十点十五分整。与辛西亚约定的时间到了。
这一次的问询定在聚源酒吧,季良文在门口未见辛西亚的车,等待几分钟后,他率先进门。
与市区的酒吧偏好夜晚营业不同,聚源白天的人也不少,男男女女,三三两两地喝着本地的醋酒。
瞳孔在适应了昏暗后略微放大,借着霓虹灯带的猩红光线,他在镜面墙上看到了两张熟悉的侧脸。
那是辛西亚与崔俊杰。
季良文没有贸然上前,而是要了一杯无酒精的气泡水,寻了并不显眼的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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