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娘娘如今代为处理一些日常政务,批红的笔,暂时由娘娘握着。”
陶枝听得心头微紧。皇后监国,这在我朝历史上都少有,可见皇帝病得确实不轻,也足见形势之危。
“那钰儿在宫里,可还安好?”
“娘娘将他带在身边,亲自教导。”陆盛昀道,“这也是做给天下人看的。有皇长孙在,那些想动心思的,也得掂量掂量。”
正说着,外间传来极轻的叩门声。陆盛昀起身出去,片刻后回来,手里多了封密信。他走到灯下拆开,快速扫过,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怎么了?”陶枝问。
“没什么,”陆盛昀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点燃,“有几个跳梁小丑,在联络旧部,想趁着陛下病重,上疏请陛下念及父子之情,从轻发落废太子。”
他冷笑一声,“痴心妄想。”
陶枝轻语:“你也别太累着。”
“看到你和宁儿,什么累都没了。”
他将灰烬扫进铜盆,又坐回床边:“睡吧,有我在,不会有事。”
话虽如此,接下来的几日,陆盛昀待在书房的时间明显长了。有时陆霆过来,父子俩关起门,一谈就是大半日。长公主则更频繁地召见一些宗室里的女眷,或与宫中来的女官见个面。
陶枝帮不上忙,便只管调理自己的身体,照顾好宁儿,不让陆盛昀再为内宅之事分心。
宁儿满月那日,府里简单摆了宴,只请了极亲近的几家。长公主抱着孙女,脸上难得露出真切的笑意。陆霆也喝了几杯酒,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孙女,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些。
宴席散后,陆盛昀回到房里,陶枝正哄孩子睡着。
“今日辛苦你了。”陆盛昀从背后拥住她,下巴搁在她肩头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“满月酒都没能好好办。”
陶枝靠在他怀里,摇摇头:“这样挺好,清净。”
顿了下,她轻声问:“陛下的病有好转吗?”
陆盛昀低声道:“太医说需长期静养,急不得。”他收紧手臂,“不过朝堂上,有母亲和父亲看着,翻不起大浪。那些上疏替废太子求情的,都被驳了回去,为首的几个,也被寻了由头申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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